《药引》(22)

    “蒙公子不弃。”

    越放得开,越能让眼前的男人相信她并不看重自己的贞洁。窑子里出来的人对於重新卖进窑子里,总来得比良家妇女更容易接受现实。这样,他对自己少一分戒备,爻幼幼便多一分希望,从这个寨子里头脱身。

    燕公子又把玩了一番爻幼幼的豔穴儿,用手指插到她高潮之後终於放开了她。爻幼幼身上的穴道已经自动解开,她就这麽合衣保持著方才被男人亵玩时的姿势,媚眼如丝的看著燕公子,“公子手艺也很不错。”

    伶牙俐齿。

    燕公子掏出手绢擦了擦手,他不碰女人,例行检查只是工作。出生不俗的人虽不幸落入草寇,品性与骄傲还是让他完全不同於外头那些头脑发达的山贼。

    只不过检查货物的时候还鬼使神差的对货物出了手,这可在他的意料之外。

    何况,她看起来不像是广齐人。

    “老实待著,本公子会重新替你找个温柔的‘相公’。”

    爻幼幼心下冷然,脸上却是笑意愈胜,“那弱柳就在此谢过公子了。”

    弱柳扶风?是她的艺名?燕公子的手指垂在身侧,上头似乎还残留著刚才令人爱不释手的触感。

    爻幼幼坐起身来,目送燕公子带著从她这儿扣下的狐裘出了门,听动静,外头的山贼已经收兵,但似乎没有云孤月他们三个人的身影。

    她放心下来。他们还是自由之身,那她的脱身计划便又再多一份保障。

    她不敢出去,也不敢动屋内的一水一物。重新缩回到软榻之上,她小心的抱住自己养精蓄锐,思考接下来的逃脱办法。

 

34、雪地翻滚(1)

    

    “出来赏雪。”

    燕无这几天出手收获颇丰,手下已经联系上了山下的人贩子,等这一场大雪停了,牙婆就会亲自上山,挑选他们俘获的男人、女人。

    爻幼幼并没有跟他们关押在一块儿,因为她长得比捉来的那些女人出彩的过份了。燕无手下的人参差不齐,奸淫俘虏的事情也常在寨子里发生,他私心不想这个至少外表看起来孤高圣洁的女人落得那般下场,便“勉为其难”的亲自羁押著她。

    爻幼幼是真不想动,虽然身体的毒性已经清除,但是她“冬眠”的习惯还良好的保持著。更何况这些天她担心这位燕公子在她的饮食之中下毒,吃得分外谨慎小心,此时更是没什麽动力同他一个山寨军师赏什麽阳春白雪。

    但,人在屋檐下。

    爻幼幼裹著燕无的大氅从温暖的屋里出来,厚重而粗糙的熊皮大氅丝毫没有拉低她的档次,反而衬得中间露出来的那张脸美得令天地失色。

    爻幼幼懒倦的阖眼,扑面的雪花儿纷纷落在她的发顶、眉间,精致的眉眼朱唇不点自红,未施粉黛都能让人魂牵梦萦到挪不开眼,燕无不知自己那根神经搭错了,伸手抚上不小心落在她唇上的薄雪。

    爻幼幼立刻抬眼看他,秋水剪影的眸子像是能刺穿人心最脆弱的防备。

    “你冷不冷。”燕无移开眼睛,没话找话。

    当然冷,冷的恨不能重新钻回屋子里抱著暖炉不撒手。

    但是,能安全的四处行动,勘测地形岂不是更合她意。

    爻幼幼伸出舌尖,舔掉了落在自己唇边已经融化掉的雪花儿,不其然也碰到了燕无的指尖。他像被火燎了一般猛的将手收了回去,爻幼幼已经笑得单纯无辜,“公子雅兴,弱柳岂能拂了公子好意。”

    这一处山贼的寨子占据了大半个山头,其中良田、畜牧都依照普通农庄的样子发展。孤寡老弱被单独放在了寨子里最安全的位置,後山似乎还有作坊,爻幼幼见过冶铁时才可能冒出来的浓烟自後山飘过。

    维护山寨秩序的男人们身强体壮,安扎在此的家眷之间也互通有无,再加上恶劣的天气跟四周复杂的林地环境。爻幼幼有些忧郁的看著茫茫白雪,想要平安逃走似乎很难?

    燕无也站在她身侧,看著广齐跟大梁交界的土地一片肃穆的银白,他直觉身边的女人或许能听懂她的抱负,“在想什麽?”

    在想把你从山崖上推下去,自己能不能顺利逃走,“……天降大雪,生灵涂炭,朝廷不肯开仓救灾,也不知这一场雪又会带走多少条人命。”

    燕无心下恻然。他原本就是看不惯平遥县的狗官罔顾人命,说动了几个平日私交甚好的绿林大汉私闯粮仓,开仓济人。

    哪晓得,谋反的名头被人硬生生扣在了他脑顶,朝廷的钦差带刀闯进他家,要将独行多年的他押回大牢斩首示众,他又怎麽可能束手就擒?逃来这一处山头的时候才知道,那几个同他一起出手的好友已经饮恨九泉。

    他抬手握住一片晶莹的白雪,“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

    爻幼幼下意识的接出了下一句,“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闻言燕无果然惊讶的看著她,“舞姬?竟然也会吟诗?”

    爻幼幼淡淡一笑,让他猜去吧,没有什麽比自己脑补出来的故事更令人信服的了,“谁又愿意做一个以色侍君的舞姬。”

    燕无忽然有些不忍再将她送回那个销金窟,但是像她这样成色的货物,恐怕已经惊动了这个寨子的山大王。

    这些天他一直把她护在自己羽翼之下,还需依仗他权谋的山大王敬他几分,并没有对这个自称弱柳的女人出手,但如若他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将她留下,她或许会逐渐沦为寨子里男人们的泄欲工具。

    “再四处走走吧。”燕无不喜欢这样沈闷的无力,居人篱下,他甚至都保护不了一个想救的女人。爻幼幼跟著他的脚步慢慢走著,这一处地形不错,人少而且古树苍天,适合躲藏,从这一处山坡下去有一个落叶林,虽然盖著白雪,但是厚重的树叶或许能形成一个缓冲带,她能用最快的速度从这里保护好自己直接滚下去。

    爻幼幼忽然从地上抓起一把白雪,握在手心里捏成团,笑著扔向了燕无的後背。

    受到“攻击”的男人立刻转身,爻幼幼正躲在树後看著他笑得天真无邪。

    竟然是启芝,她居然在这一片发现了启芝!

    君墨闲说过,启芝如果加在人的日常饮食之中,经年累月跟与井盐成分不同的海盐相互作用、足以致命。但她并不想眼前的男人死,若足量的启芝跟苦竹一块儿烹饪,也足以麻痹一个成年男人半个时辰!

    苦竹是寨子里入冬之後最常出现在餐桌上的野菜,前两天她正皱眉尝过两口。爻幼幼觉得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笑得情真意切,继续闪到另外一颗树後,将又一枚启芝摘进自己的衣兜。

    燕无只觉得树後的女人笑得真好看,比他见过的任何货物都好看。

    “别闹了,一会儿著凉了怎麽办。”

    他挑起一边唇角,声音说不出的温柔缱绻,爻幼幼才不听他的,闪身躲过他的抓捕,又一朵启芝悄无声息的被她藏进衣服里。

    “哈哈哈哈,我不闹了、不闹了。”

    燕无使了轻功,足不点地就把爻幼幼重新捉到了怀中。爻幼幼趴在他胸口,喘著气数著方才她采到的启芝,三朵?够不够?

    燕无看著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因为运动而脸颊微红,眼睛笑得弯起来,月牙一样映射著漫天大雪。

    他捏住她的脸,在她错愕看著他的时候,不受控制的吻了下去。

    “唔嗯……”爻幼幼消停了,这个男人居然咬人。

    他的吻并不深入,只不断吮吸著她的嘴唇,迟疑的、青涩的。

    她张开嘴,捕捉到男人动情的唇瓣,牙齿微微咬上去,燕无已经投入的一把掐住她的腰,警告她别耍什麽小聪明。

    他只会这样的吻?爻幼幼不信,第一次见面就敢把手直接插进女人下体里的男人,怎麽可能会这麽涉世未深。

    爻幼幼把舌头探进去,开始舔舐他的牙床,燕无浑身僵硬头脑发胀的任由爻幼幼在他嘴里玩闹,原来、原来平常看到的亲嘴还能这样。

    他也学著爻幼幼的动作,笨拙的把自己的舌头也探进了她嘴里。爻幼幼顽皮的吸著他的舌根,咬住他的舌头不让他出去。

    燕无觉得自己从脚尖到头发丝都酥麻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物。

    “咯咯,让你调戏本姑娘。”爻幼幼松开他的嘴唇,笑得得意,两人的唇角牵扯出来暧昧的银丝,被她不在意的拂袖擦去。

    燕无抬到一半的手失去了目标,他懵懂的掐著她的腰不想让她跑了,他还要再试一次。

    “唔!”

    爻幼幼又被燕无给吻住了,这一次是结结实实的深吻,舌头互相搅弄纠缠的那一种,她伸手试图推开眼前的男人,但是他的胸膛太过坚硬,她的那点儿浮游之力根本不能动他分毫。

    “哈、嗯~”

    扭头间交换空气的喘息声在静谧的林间响起,燕无觉得自己的下身肿胀得厉害,未经人事的欲望抬头,牢牢的顶著爻幼幼包裹在冬衣下柔软的身体。

    他只会一招,用最快的速度检查货物究竟值多少银子。亵裤被燕无直接从外头撕开了,冷风毫不留情的灌了进来,爻幼幼又羞又怕,难道在这里?

    燕无已经难耐的牵著爻幼幼的手伸到了自己下边,隔著裤子抚摸上里头的困兽,“接下来怎麽做?告诉我……”

 

35、雪地翻滚(2)

    

    爻幼幼是真的没辙了。

    男人问的急切,那双眼睛里满是求知欲跟无助的祈求。可她又不是广齐的舞姬,他也不是她的嫖客。

    爻幼幼试图把手从他的大掌里挣脱出来,磨蹭间反倒刺激著他下边的宝贝越涨越大。

    燕无解开自己的大氅,直接铺到一旁的平坦的雪地里,爻幼幼被他扔到了大氅上头,虽然不疼,但是冷。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燕无曾无意间撞见过寨子里其他人的闺房之乐,想要女人舒服的时候应该怎麽做?

    他迟疑的掰开爻幼幼的双腿,看到撕裂的亵裤里头露出来被冻的有些发白的小穴,半跪下了膝盖,用他温热的嘴盖上那一处,哈著热气开始来回吮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