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雪故乡情(2)

  • 临窗精緻的乌木长几上,摆着一具动物的骨架,看来是父亲新作的标本了。父亲和母亲并肩欣赏着那具标本,父亲指点着,而母亲颔首赞叹,那幅垂眉低目里闪烁着爱慕和欣喜。我想,也许就是爱屋及乌吧,母亲同样关爱父亲的每一个作品,那种相知相契,常常在以后的岁月里令我惊叹不已。
  • 澄明如水的灯光,流照着父亲的白髮同母亲的红靥。他们偶一抬头,四目交视里流淌着彼此间刻骨铭心的爱恋。
  • 父亲自幼家贫,少年白髮,然而学业出众,颇得学校和业界重视,可说是尖子中的尖子。母亲认识父亲是因为大舅的关系,大舅与父亲是同班同学。那年大学毕业,父亲到大舅家玩,碰上了母亲。听母亲说,她是被父亲那双黑眸里流动的深邃缥缈的睿智所吸引,并不因父亲外表的孱弱而轻视,相反倒是一见钟情,从此对父亲一往情深,终生不渝。父亲在他的那一学术领域得以取得如此出类拔萃的成功,可以说,离不开母亲这个贤内助。
  • 「培姜,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了,你要我买些什么东西回来送你?」父亲轻轻地把母亲揽在怀中,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鬓髮,两只手游走在她的身上。
  • 「嗯,我不要什么东西。只盼着你早些儿办完事情回来就好。你倒是给桥儿买些玩具吧,这几天他都有些玩野了,我真不知怎么教他才好。」母亲的音调甜甜腻腻的,像掺了糖的糯米煳。
  • 「你总是这样宠溺他,会把他惯坏的。」父亲慢慢地正在褪去母亲的衣裳,却见母亲挣开他,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了起来。我在藏身的匆忙之间还看见了母亲颈下一抹如乳般的洁白,在心跳的同时,我飞速地跳进了母亲的卧室,我深知母亲的脾性,她是不会与父亲在书房里做那种事的。
  • 「你呀,在书房里不是一样嘛,非要回卧室里来。」一如我所料,父亲拗不过母亲的坚持,只好跟着母亲回到了他们的卧室。
  • 「不,这种事情怎么能在那里做?要是桥儿突然回来怎么办呀?雨农,你就不要再开灯了。」母亲把门关上后,动手解下自己的内衣裤,然后整齐地摆放在床头柜上。灯,还是开了,父亲并不理会她,他要细细品味欣赏母亲的美。
  • 慾望在我的体内骚动,以澎湃的激情。这激情从我的下腹腔里向上窜升,向上窜升,彷彿要冲破我的心脏,然后向广袤的四方散去。母亲的乳房小巧玲珑,不如邻家大蚨他娘的硕大无朋,然而更加精緻圆润,乳尖呈淡紫色,点缀在她尖挺的胸部。
  • 父亲抚摸着母亲的腹部,那里有一道痕,是因为生我而留下的。「姜,你真美。看,都湿了……」
  • 「哼呀……雨农,你不要再摸了……」母亲闭上了眼睛,我能感受到她体内慾火的升腾,因为它也同样地闷烧在我的胸臆,让我紧闭双唇不能唿吸,我的热烈的阳根第一次骄纵地支起了我的帐篷。
  • 「好吧,我的小宝贝,我来了……」父亲挺着那根阳物LOVE入了母亲的深处,喉咙间发出浑浊的音色,他把母亲的两腿提在自己的手中,以长矛搠日的姿式。我听到了母亲喜极而泣的声音,空气中穿插着细沙般的摩挲声,我被吸引,仔细倾听,这不像是他们阴器交合的声音,倒像是三五只蓝色小蜻蜓在互搓薄翅,小溪呜咽,那声音像是染上颜色繁丽起来,我近乎看见了潮湿的绿色,远远近近,笼着凄迷的雾。
  • 「啊…」父亲长长地叫喊出来了,竟有些凄凉,颓废。他的身子蠕动几下,然后趴在母亲身上动也不动。时间凝滞了一般,夜色漫漫,屋里死一般的沉寂,我只听到了自己的唿吸忽缓忽急。「对不起,对不起……姜,这么久没做,我以为……以为……谁知……」
  • 躲藏在窗帘后的我屏住唿吸,不敢张口,暮秋之夜的凉意从脚趾缝升起。我听见母亲长长地叹息。
  • 「没事的。明哥。你一向身子骨不好,这阵子工作繁重,可能也分心了。不要紧的,咱们从新再来。」母亲支起身子,裸露的躯体像忧郁的女神圣洁柔美,发出蓝宝石似的碎光。我终于看到,父亲喷洒出的珊瑚状的液体,淋漓地披洒在她柔顺的阴毛,淫縻,绝望。
  • 「来,我来帮你。」母手握住了父亲的那挂萎縻,慢慢地,搓揉,直到它再度甦醒。
  • 「姜,我听说有一种方式,可以刺激我……」父亲把手指伸入了母亲深处,他的眼睛放光,妩媚的妻横展在桔黄色的灯綵下娇娇弱弱,一如当初的新娘。
  • 「什么?」母亲喘息。把手放在父亲脸上轻轻抚摸着,温柔过OVER蹈中飞天的女神。
  • 「听说,插这儿也可以的。姜,咱们来试一试,好不好?」情急之下,父亲把拇指按捺在母亲的肛门。
  • 「啊,这怎么行?亏你想得出来,这多脏呀。」母亲的脸羞得赭红,推了父亲一下。
  • 「不,这可以的,真的。姜,你就让我试试吧。」父亲固执的声音里有着焦急、乞怜。
  • 「这儿这么小,怎么插得进去?而且还会很疼的。」母亲有些犹豫,在父亲的爱抚下,她的阴牝分泌出一些津液,在灯光下粼粼闪亮。
  •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来吧,姜……就算是为了我……」父亲可能想到其中的滋味,阳物通条硬邦邦的,在母亲的手心里撑开了。母亲不安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了,她看着那根阳物,嗫嚅着。
  • 「好吧,就这一次吧。」她把双手肘支在床上,圆润的臀部正好向着我的方向。她的阴毛半湿半干的,嫩红的阴唇半开半合,中间便拱露着细腻、光滑、盈盈欲滴的瓢肉,心烦意乱的我唇裂欲干,想像那沁甜的果汁、嫩红的瓣肉,嘴角终于氾滥着口涎。
  • 「啊,痛……痛……」母亲的臀部光洁无暇,不似阴牝处杂草丛生,可以清晰看到父亲的龟头没入了菊花蕾里。
  • 「你忍一忍就好,你忘了,第一次都是这样……」父亲把左手按在母亲光熘熘的臀上,右手则环伸到母亲的乳房,然后稍一后退,又LOVE了起来。我虽然在后面看不到母亲的神色,但从母亲痛苦的呻吟中,我还是听到了一些快意,我想母亲是疼的,然而,也是欢喜的。
  • 在隐蔽的暗处,我青筋毕露的阳物在我的手中吞吞吐吐,莽莽苍苍,如草原上奔走觅食的孤狼。
  • 母亲的喘息和呻吟在静夜里迴盪,显得缥缈而神秘,带着东方女子特有的娇吟和啜泣,「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 我好似感觉到了青笋破土细碎的寂寞,还看见了,那血色,残酷的红……
  • 「桥儿,起来了,好么?」母亲的温婉的语气一如平时,带着幽微的香气。
  • 「嗯,妈,我去热些酒,咱们吃几盅,好吗?」我的手悠然按在母亲温暖的阴阜,缓慢而轻柔,像抚摸初生的婴儿。
  • 窗外飘飞的黄叶击打着敝旧的窗门,风越来越紧,天,越来越阴暗了。
  • 「还是我去吧,你躺在床上暖和。」母亲抬身离开原本偎依着的我坚健的腹肌,爱河沐浴后的她喁喁细语,似珠滚玉盘,轻柔圆润般动听。她背过身子,玲珑的后背闪着晶莹的光芒,我的眼睛里沁着泪光。我感动。
  • 母亲完整地生活在我过去的岁月里,这是我生命里最活泼最鲜明的十七年,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听懂了天空与自然的密语,窥视了山峦与云雾的偷情,熟悉稻原与土地的缱绻,参与海洋与沙岸的幽会……
  • 家中有母亲陪嫁时带来的十六坛「女儿红」。父亲不会喝酒,母亲也不喝,直到我十六岁的那年,姥爷来家里,母亲才从贮藏室取出来。
  • 母亲打开坛盖,那酒呈胭脂红,这是一种强悍的颜色,体现着生命执着的情感,包含着丰富的底蕴:死亡与重生,缠绵与解脱,幻灭与真实,囚禁与自由…
  • 「桥儿,这是母亲的乡愁。」
  • 我全身一震。瘦弱而娟秀的母亲离开娘家也有十几年了,娘家桧林镇离此不远,却从未见到母亲回去过,究竟为何,我也不得而知。然而,今日第一次见母亲的脸色凝重,在这晃漾的酒影里感觉异样的凄迷。炭炉里跳动着温暖的火焰,和着这酒。
  • 「妈,你想家了?」我的心眼里泛起微微的怜意。或许是随着年纪的老,乡愁就会像潮汐一样来来往往吧。
  • 母亲纯洁雅丽的面庞上有了两颗珠大的泪,她微微摇头,「不是。桥儿,你还小,不懂的……」她的声音轻得像烟,在苍老的红窗棂上游移。
  • 「妈,什么时候我陪你回家去看看吧。我还没去过姥姥家呢。」母亲的眼波荡漾迷离,动人心旌。我痴痴地望着她唇角迷人的笑涡,那里窝藏着多少柔情的娇啼,幸福的缱绻。
  • 我就这样望着,真想把浮世望成眼睫上的尘埃。
  • 「好呀,等明年你高考后,咱们就回去。」母亲有些欣喜,「其实你回去过的,只不过那时你才两岁,早已忘了。」
  • 「来,妈,我们干一杯吧。」我端起碗,这酒清冽如窗外的严冬,在我的暖肠里融化。
  • 父亲回到家时,正好是下午五点半。车声隆隆,听得出仍旧是那辆破旧的北京吉普,辗过积雪的路表,嘎的一声停在了门外。
  • “快,桥儿你先出去。”母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鼻翼里排出热热的唿吸,听在耳中就像流水的婴啼。我有种紧张的兴奋,从母亲紧窄的阴牝里提出犹自刚硬的阳茎,塞进了棉质运动裤里。母亲显得手忙脚乱地迅速整理着自己的下身,“还不快去?”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嗔怪的眼神中饱含秋波的妩媚。
  • “爸,你回来了。”文静的父亲穿着祖父的那件皮袍,显得更加的瘦小了,被朔风肆虐的脸粗糙苍白,再加上鼻梁上那副深度的紫色秀琅架眼镜,更显憔悴不少。我内心有些难过,父亲长年在外风餐露宿,固然是为了心中所爱的事业,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家?
  • “嗯,回来了。桥儿,在家里有没有听妈妈的话?”父亲见我语带哽咽,宽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家真好呀。”
  • “爸,妈正在里屋给你打热水呢。司机呢?”我探头看着正在发动汽车的司机小吴,“怎么不让小吴叔叔进来坐坐?”
  • “嘿,他正急着赶紧回家呢,这么冷的天气,他又是新婚,这次陪我们出门几天,可熬坏了他了。”父亲呵呵笑着,看着释放大量乌黑尾气的北京吉普渐渐远去,看起来父亲心情不错。
  • “回来了。怎么跟孩子说这种话?”母亲风姿绰约地俏立在门首,似嗔非嗔地盯着父亲,满脸喜悦的颜色,眉角流潟着异样的风情。
  • “是,是。嘿嘿,我回来了。”父亲急忙把包裹全塞到我的手里,“桥儿,你把这些东西拿到房里去分一分,有些是要给邻居的。”父亲愕然的神色全部被我看在眼中,我心里晓得,是几天不见母亲,父亲发现母亲妩媚更胜从前了,因此急着支开我。
  • 可他却不知,正是因为刚刚与我做完爱,母亲才会显现出那种慵懒诱人的风情来。“哎,呆会儿我拿一份给二愣家吧。”我答应着。父亲每次出门总要带些当地土特产分给邻居,再加上母亲为人端庄谦和与人为善,所以我们家在这儿是出了名的好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