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奴秦楚(21)

 

  揪着她头发的手松开了。

 

  “你出来”。还是那个男声,她听出来了,是宁教导员,他曾经上过她主持

的节目,她更怕了。

 

  几分钟后,薜梅回来了,向那男民警耳语了几句,然后对她说,“行了,滚

吧”。

 

  她下意识地想抬头看薜梅的脸,因为她不相信这句话,或者她不知这句话是

什么意思,但她的头只抬了一点,就停住了,她怎么敢抬头呢。

 

  紧接着,又是薜梅的声音,“起来,滚吧”。

 

  她听清楚了薜梅说的是什么,却仍然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拚命地跪在

地上给薜梅和那男干警磕头,然后才站起来,依旧大弯腰地低着头,站着没敢动。

 

  薜梅走过来,“转过去”,并推动她转动身子,将后背对着薜梅,薜梅打开

了她的手铐。

 

  松了绑的秦楚双手严严实实地把脸捂住,她仍然不相信会放她走,所以仍然

大低着头不敢动。

 

  “走哇,滚出去”,随着薜梅一声断喝,又猛地搡了她一把,她站立不稳,

肩膀撞在门框上才没摔倒。她不敢回头,到了院子里,看见其他几个小姐已经上

了门外大街上的一辆小面包车,她不仅仅双手护住脸,还用双臂全包住脸,在门

口围观者的哄叫声中,低着头上了车。

 

  面包车是韩刚开来的,这时她还注意到了,面包车的前边,还有一辆高级骄

车,待她上车后,那车才飞一样开走了。

 

  面包车里谁也不说话,突然,妖儿开口:“那警哥哥好帅呀,扭的我的手腕

好舒服”。

 

  像是沉寂的黑夜突然打开的电视,妖儿一开口,其他小姐也浪声浪气地叫开

了。

 

  “老子白卖了三回,一分没捞着”。

 

  “拷你的警哥哥好帅,***的拷我的那个员警是个老丑八怪,还***的使劲

掐我,谁不知道他想摸我奶子,还***装着架我胳膊”。

 

  五个人全没了鞋,光着脚下到一个烧烤大排档上,韩刚请客,喝起酒来。直

到这时,妖儿才发现秦楚的脚在淌血,而秦楚并没有发觉,当妖儿提示,她才抱

起脚,看到脚心上有一个血口子,大概是脚底踩到什么了划的。

 

  不知为什么,秦楚猛地给自己灌酒,那几个小姐全然无所谓一样,仍旧疯浪

着。

 

  “刚子哥,那员警打我了,你看,脸都打肿了”,一个小个子小姐撒娇地嗲

声叫着,并往韩刚怀里靠着。

 

  “噢,我看看,来,让哥哥亲亲就不疼了”,说着韩刚抱着那小姐亲了起来。

 

  亲了一会,韩刚搂住秦楚,“楚儿,有没有让你受委屈,来,让哥哥抱抱”。

 

  秦楚麻木地任由韩刚抱着亲着,象个木头人一样,只管往嘴里灌着啤酒。

 

  “楚儿今天可让蚊子吃饱了,那女员警好坏,让楚儿喂蚊子喂了好长时间”。

 

  妖儿说话:“楚儿,明天上班,一定给那抓你的女员警点历害,找茬把她处

理了,敢欺负我们楚儿,有眼不识泰山”。

 

  韩刚猛地大声咳嗽,妖儿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又补充:“我们大家都记

住那些坏员警,找机会收拾他们”。

 

  听说秦楚划伤了脚,韩刚强行抱起秦楚的伤脚,做势地放到嘴边亲着:“好

美的脚丫,怎么给划破了,来亲亲”,停了停,他又说,“莫不是那些员警也爱

你的脚吧”。

 

  喝了两箱啤酒后,五个人几乎全醉了,只韩刚没醉,又让老板为五人买来拖

鞋,才各自散去,待秦楚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早晨六点多了。

 

  后来她才知道,是谭波胡非感觉事闹大了,于是打电话给王丕五,王丕五打

电话给了市局一个内线,最后电话打到那个派出所,她才得以脱险,而那四位小

姐,则全是沾了她的光才那么快地放走。

 

  秦楚大醉着回到家,已经凌晨六点,她没洗在楼下沙发上就睡了。

 

  下午,她睡醒了,但她不承认昨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她认为那应该仅仅是

一场恶梦而已。可当她看到自己被划了一道口子的伤脚和那全身被蚊子咬的无数

的红点,她不得不承认,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她真的成了一支与她原有的身份

完全不同的一支鸡了。

 

  后续片断……

 

  藉口脚伤,她有三天没有去单位,但那个派出所的节目还留下个尾巴,她建

议算了,不拍了,但主任说既然已经下了功夫了,就要制作完。她慌称自己最近

感冒,嗓音不好,想请那名新的主持人去继续制作,主任同意了,却仍然要她带

队。她不好一个劲地找理由,便硬着头皮,在所属市局、分局领导的陪同下,再

一次来到了那个曾经让她饱受污辱的派出所。

 

  一进所,映入她眼帘的那锁着铁栏杆大门的候问室、那两个虽还没有开启的

大灯泡子,还有那天那宁教导员,都在极恭敬地迎接他们。她的心中像是打翻了

五味瓶一样,说不出什么滋味。

 

  因为这次来,主要是要收集薜梅的材料,她又得到薜梅的办公室补上几个表

示领导关心暨检查工作的镜头,她很不想去,但又找不到理由不去,便硬着头皮

在一干人的簇拥下向那薜梅的办公室走去。她心里很慌,慌的要命,只是脸上还

故作着镇静。

 

  薜梅早已等候在办公室,见她走近,便上前立正、敬礼,“秦主任好”。很

恭敬,甚至有几分拘谨,这让她多少有些放松。

 

  没错,就是这个房间,就是这个办公桌,就是这个薜梅,她仍然穿着那天她

曾经舔过的那双高跟凉鞋,与那天不同的只是脚上又多了一双丝袜。

 

  她心里委实不是滋味。薜梅恭敬地坐在她对面,虔诚地注视着她,谨慎地说

话,认真地聆听。她虽然胖了些,但仍不失美丽和温柔,说话甜甜的柔柔的,怎

么也无法与四天前那晚审问自己的女员警联系到一块去。

 

  “秦主任,我也没什么经验,也写不好,请秦主任批评指示”,薜梅谦虚地

说着,拿出列印好了的一份材料。

 

  “你们在一线很辛苦,提供一些事例素材,由我们来整理就行了。你以前工

作中的原始资料、现场图片都可以拿出来选用”。她以一个领导者的身份说着。

 

  “图片有不少,在我电脑里,不知能不能用”。

 

  秦楚坐到了薜梅的电脑前,搜索起来,可就在她打开第四张图片时,她的眼

前一黑,差点晕倒。

 

  天呐!那是怎么样的一张照片呀!照片的背景是一群围观的群众,前主景是

薜梅身穿警服,正押解着一个双手背拷着的坐台小姐,那小姐胸背袒露,浓妆艳

沫,因薜梅的一支手从后面抬架着她的手臂,使她的身子向前弯着,而头发却又

被薜梅用另一支手揪住,脸不得不痛苦地向上抬着,只是那披散了的长发,遮住

了大半个脸,让人分辨不清那小姐的清晰模样。

 

  但她清楚,那被薜梅扭住的,不正是四天前的自己吗。

 

  她根本就不知道曾经有过这样的照相经历,但认真一回忆,想起来了,当时

的确有人拿了照相机在拍照。

 

  “小蒋你和小薜一同选些材料和图片,我和马政委说点事情”。秦楚不知道

自己的脸色是红的还是白的,实在不愿意在这间办公室再多呆一分钟,勉强作秀

二十分钟后,便藉口有事,走出了那间她曾经受审的办公室,将余下的事交给了

与她同来的一个副处长。

 

  回到办公室,小蒋送上了一遝材料和几张薜梅的工作照片。她接过来,先担

心地翻看那几张照片,结果那张令她蒙羞的图片正在其中。她将这张照片和另几

张删掉了,采用了其中的三张。

 

  但不知为什么,她却又将这张照片偷偷地复制到自己的笔记本上,并且和今

天下午她身为省厅政治部领导众星捧月般与薜梅谈话时的工作照放到了同一个文

件夹中。

 

 

 

 

性奴秦楚(1-12+后续)

 

 

               (一)陷井

 

  由省厅与省城公安局联合主办的每周一期的《现场》节目制作兼主持秦楚,

刚刚录制完这一期的节目,开着自己的车回到自己的小屋,傍江的二十九楼住室。

 

  吃过饭,洗过了澡后,她坐在了电脑前。那封信又一次发在她的邮箱里。好

长时间了,这封信几乎天天重复地发一次,因为今天没事,她才认真地细读起来。

信中写到:

 

  “秦警官,久违了,想必您早已忘记了我们,但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您。

您还记得七年前的八月,您制作的一期节目中抓到的两个跳脱衣舞的卖淫的小姐

吗?我们就是。五年前的五月,您还专门给我们做了一期专访,让您和我们两个

都一起在全市出了名。您出名了升官发财,我们出名了就得四处流浪。听说你过

的一天比一天好,您的女儿嫣儿,太可爱了,听说今年正准备参加超女选拔。还

有您的的儿子林康,他又考上了一中,真为您祝贺了,不过您光顾了工作,也别

忘记安全,特别是您那一对儿女的安全,这年头坏人很多的。”

 

  很显然,这是一封恐吓信。当了二十年员警的秦楚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何

况又是她最鄙薄的卖淫女的来信。

 

  但她错了。

 

  手机优美的音铃声响起来,女儿来电话了,“妈妈,有事……快来西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