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金古梁温黄(43)

  诸葛柳道:“众位请起。贝大夫,你们怎么会来这儿的?”

  贝海石连忙恭敬的回答道:“日前,长乐帮收到衡山派请帖,帮主又不在帮内,为了不失礼与江湖帮派,只有我们几个老家伙来了。眼下见到帮主,当真可喜可贺!”

  诸葛柳笑问:“喜从何来,贺又贺的是什么?”

  他这一促狭,倒把贝海石问得一愣,缓了一缓,贝海石咳嗽道:“喜得自然是帮主武功大进,咳咳,咳,贺的却是帮主身边又多了,咳咳,又多了这许多绝色佳人,咳咳咳,和帮主简直就是绝配啊,哈哈哈——咳咳——”

  他为人奸险,武功医术都很高明,自然看出来诸葛柳的武功大进,倒是邀月和怜星却是看不透其修为如何,想来绝不会差到哪儿去。

  邀月、怜星等人听他说自己和诸葛柳很配,心中虽喜,脸上却依旧是一脸漠然,倒是木婉清和丁珰却是喜上眉梢,侍剑则是羞红着脸。

  诸葛柳哈哈一笑,说道:“贝大夫几日未见,口才见长啊,哈哈哈——”

  贝海石微笑道:“多谢帮主夸奖。”

  他明知诸葛柳实在调侃他,却也厚着脸皮回应着。

  他们这边帮主个属下汇合,找了个偏僻之处坐下。诸葛柳正襟危坐,两旁分别是邀月、怜星和木婉清、丁珰,侍剑执意站在诸葛柳后面,和那些长乐帮香主站在一起。

  那些香主和贝海石原本都是有座位的,可眼下帮主到了,只有站着的份。

  长乐帮也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帮派,五岳剑派想来不敢轻易得罪,这次金盆洗手,便也一并邀请了。

  本来以长乐帮帮主的身份,不应坐在此处,可诸葛柳却想纵观全局,不愿到那些众目睽睽的地方去坐。

  诸葛柳放眼打量,只见恒山群尼围坐在左侧一桌,华山群弟子围坐在其旁另一桌,岳灵珊也坐在那里,看来定逸已放开了她。定逸师太却不在其中,也不知去了哪里。目光再一转,便见到了林平之就在自己不远处一个角落,萎萎缩缩地看着厅内一切。

  蓦然,林平之目光一凝,再也没有离开,少卿,竟然缓缓走到了那边去了。诸葛柳循着他的目光看去,问贝海石道:“那些可是青城派的人?”

  贝海石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丝毫赞许之色,说道:“不错,最左边的那两个,一个叫方人智,一个叫于人豪,乃是余沧海的亲传弟子。”

  林平之似乎想要立刻冲出去,却又有所畏惧,脸上满是怒色,眼中似欲喷出火来,就这点诸葛柳也能断定那些家伙是青城派的了。目前的林平之只和抓走自己父母的青城派众人有仇,这点诸葛柳却是知道的。

  大厅上,众人议论纷纷,诸葛柳见向大年匆匆出来,向劳德诺说了几句,两人便一起朝着内室而去。

  未几,米为义便来到了诸葛柳面前,躬身道:“诸葛帮主,家师有请。”

  本来诸葛柳是不愿去的,可既然人家刘三爷派人来请来,自然不好推搪,带了众人进去。途经岳灵珊等人面前,一一含笑点头,对着岳灵珊却又多看了一眼。

  华山派众人跟着岳不群,大多都恪守规矩,温文儒雅,见别人一帮之主向自己示好,自然一一微笑示意。

  岳灵珊见诸葛柳向自己微笑,双颊如烧,幸得脸上带了面具,否则羞也羞死了。可见他还有这么多漂亮女孩跟着,心中不知为何,竟然还涌出了一丝酸意。

  诸葛柳来到两座花厅中间,只见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诸葛柳看过小说,知道这五张太师椅是为五岳剑派的五位掌门人而设,眼下嵩山、恒山、华山、衡山四剑派掌门人都还应该没到,来的最早的,当属那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了。那天门红脸骇人,一身道袍却还算有些仙风侠骨。两旁坐着衡山派邀请来的十九位武林前辈,恒山派定逸师太居于其中。好像余沧海也在其中,到不知是哪一个。下首主位坐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当属此间主人刘正风。诸葛柳心想:“刘正风这么丑,弹出来的琴倒是很牛逼,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刘正风见诸葛柳来到,忙起身相迎,道:“诸葛帮主,眼下我五岳剑派有事要办,帮主既然在此,不能不请,叨扰了帮主,委实罪过不小。”

  诸葛柳拱手笑道:“刘三爷客气了。”

  刘正风招了招手,为诸葛柳设下一座,却在那十九个武林前辈之首,足见长乐帮的势力威望。

  若是他为诸葛柳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设坐在众武林前辈之前,肯定会被众人所恶,可他长乐帮帮主的身份却是足矣。

  诸葛柳心想:“要是让你们知道移花宫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也在,只怕你们就未必会给这个首位给我了。”

 

 

第四卷 金盆洗手 第66章 五岳剑派(中)

  诸葛柳坐定,天门道人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喝道:“令狐冲呢,他怎么没来?”

  这声蕴含内劲,众人耳边嗡嗡作响,暗赞好内力。

  劳德诺惶然道:“启禀师伯,令狐师兄和晚辈一行人在衡阳分手,约定在衡山城相会,同到刘师叔府上来道贺。他今天如果不到,料想明日定会来了。”

  天门道人冷笑道:“他还敢来么?他勾结四大恶人,调戏恒山女尼,还敢上衡山城来?”

  劳德诺道:“据弟子所知,大师哥绝不识得什么四大恶人,此间只怕多有误会。”

  “误会?”

  一个长须道人冷笑道:“莫不成老道的一双招子坏了?又或老道无事生非,故意诬蔑了他令狐冲?”

  诸葛柳暗忖:“这个就是天松了吧,怎么他没有受伤?噢,对了,眼下情况以及稍稍脱离了原著,倒也不能完全以小说为主了。”

  天松道人继续道:“今天在回雁楼上,我和迟师侄正在喝酒,只见令狐冲和一个尼姑在一起喝酒,他旁边还有一个人,手拿钢爪,满脸暴戾之色。他一对贼眼不住的打量着那尼姑,口中啧啧笑道:‘好漂亮的女尼,皮肤光滑细腻,脸蛋红彤娇嫩,嘿嘿,定逸那娘们倒也会调教女人,啧啧,真是漂亮。这么漂亮的女人被我云中鹤见到了,岂能不玩玩?’……”

  定逸师太听他说的详尽,怒哼道:“还是捡重点说吧,无关紧要的休提!”

  天松道人知道定逸师太脾气火爆,武功高强,倒也不敢得罪,点头道:“我本来是不认得他们三个的,听了云中鹤之言,方知此人竟是四大恶人中的老四,‘穷凶极恶’云中鹤。而从令狐冲和仪琳师侄的服色上,便可以瞧出此二人一个是恒山派的,一个是华山派的。我当时见到华山派的弟子和恒山派的弟子在喝酒已经不满,再听得还有四大恶人掺杂的其中,更是暴怒,就要上去教训他们,听得令狐冲笑道:‘这位恒山派的师傅本事高强,就是田伯光也要退避三舍,云兄莫不想要见识见识?’听到这话,我和迟师侄不禁都停了一停。”

  众人明白他二人是想瞧瞧仪琳到底有多厉害,是以不动声色了。天松继续道:“云中鹤怒道:‘她这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厉害?就是定逸那娘们,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嘿嘿,只要是女人到了我云中鹤手里,哪有不拔光了衣服,搂在怀里亲热的道理?就是定逸师太在此,老子照样能够剥光他的衣服,吊到衡阳城转悠几圈,何况她这一个小丫头?”

  邀月、怜星齐齐哼了一声。木婉清道:“胡吹大气。”

  定逸师太怒目圆瞪,大喝道:“教你别废话,找死么?”

  天门冷冷道:“我师弟只是实话实说,若是师太认为我师弟不该说,师弟,你这就住口吧。”

  诸葛柳急忙接口道:“众位息怒,其实令狐兄此举大有深意,众位想到没有?”

  他开口就把众人思绪转开,以免继续相争,徒然耽搁时间。

  在座之人,莫不都是老江湖,听了他之言,稍稍一思考,便已经有了些许头绪,刘正风道:“诸葛帮主是说令狐贤侄是在拖延时间?”

  诸葛柳点头道:“此处是衡阳城,这几日也是来了诸多武林中人,那云中鹤就是再猖獗,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人作恶吧?令狐兄只要能够引得武林中人到来,了得便能脱身。”

  看了天松一眼,道:“若是道长早出一步,未必就会有后面的故事里。”

  天松道人道:“只怕令狐冲未必存有此心吧。我和迟师侄正自凝神之时,便听得令狐冲说道:‘仪琳师妹,人家不相信你的本事,是不是露两手给他瞧瞧?’仪琳怯生生的道:‘令狐师兄,我可没什么本事啊,田伯光那恶贼可不是我赶走的。’令狐冲说道:‘那怎么可能,我可是亲眼见你赶走田伯光的啊?’仪琳说道:‘是,那是……’她被令狐冲逼得紧了,还没来得及说,便又听令狐冲说道:‘云兄,瞧瞧,这位恒山神尼已经承认了。咱们五岳剑派中,可以恒山派最为厉害,若非恒山派尽是女流,嵩山派的盟主之位,只怕也得让给她们不可。这位仪琳师傅乃是恒山派神尼中的佼佼者,更是不凡呢。’”众人越听越是糊涂,想不透令狐冲究竟是何意,一时间,倒也没人插嘴。诸葛柳也是糊涂了,暗思:“***令狐冲搞些什么鬼啊,老子也不晓得他在搞些么鬼明堂了。”

  定逸师太听令狐冲不住称赞恒山派了得,倒也颇为欢喜,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其他四派的诸人却是不以为意,暗道:“令狐冲胡说八道尔,恒山派虽然不凡,若说是五派之首,那又不然。”

  天松道人说道:“云中鹤怒喝道:‘好啊,那老子就来瞧瞧,看这小尼姑是否名不虚传?’说着作势就要动手。我们一见,顿时就要冲将上来,岂知令狐冲大叫道:‘云兄,你可要小心才是啊,现在可有不少高手云集衡阳城,阁下轻功虽高,只怕未必能够逃脱吧。要是这里有两个泰山派的高手,只怕就只有我们联手才能对付了。’我们两人一个一听,以为他们要联手,我们自忖不敌,只得先来求救了,现在泰山派的高手和衡山派的高手已经赶去来,应该会有结果了。”

  话音未落,忽听刘正风喝道:“阁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出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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