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蓝色

 玫瑰是蓝色


  作者:烈烈风中


玫瑰是红色的,紫罗兰是蓝色的人们都这麽说,但也未必确凿玫瑰或是红色;苹果也是同色但紫罗兰是紫色,紫罗兰不是蓝色!

 

 玫瑰虽是红色,但又有其他色泽,也有黄色、橘色、粉色和白色!

 

 有一种叫里约桑巴(Rio Samba),黄底红冠,犹如日落玫瑰甚至有黑的!各色俱备,惟馀蓝色!

 

 红色代表浪漫,黑色代表悔过,解决纠纷则要送人黄色。

 

 白色代表纯洁,爱意则是粉色,如果有蓝玫瑰,谁人知道它意义为何?

 

 我把到女人的秘密?这不难。我只需找一个合我意的女人,并送她玫瑰。然后她就完全是我的人了。

 

 或许女人会为老派的浪漫而陷落?也许,有可能就是这样。更有可能的真相是,我的玫瑰香气一飘,就能将她们送入渴求状态。

 

 我的职业并不是植物学家,但打从年少时,园艺就已经是我的爱好了。我在杂交育种方面格外有才能,杂交育种,就是将一棵植株的花粉授给另一植株,以获得形状更为优良,或者具有一定特性的子代。

 

 于是,一天我突然想到,玫瑰会被作为浪漫的象徵,而不同的花有些浪漫有些就不浪漫,这些也许都是具有某种理由的。也许因为某些花的香气使它们更加浪漫,也就是含有浪漫感觉的气味或化学成分。对此存在着很简明的进化论解释:动物接近玫瑰,感到欲望被激起,当它们嬉闹时,会沾上一些花粉。我心里这样想着,那好,我相当擅长培育新品种,为什麽不为了某个建设性的目标着手研究呢?我做了若干地头研究,然后开始育种。我必须承认,  这个过程花费了我不少时间,但园艺家从一开始就该学会有耐心。我们还学会的是,最终的结果永远能值回等待的时间。

 

 就这样,我选取了最为浪漫的花,玫瑰,并且将它们与其他几种植物杂交,如菊花、满天星、时钟花等等。繁育了很多代,将近两年后,我还没能获得一种最基本的品种,以开始巩固品系。有利的方面是花都没浪费。我从我的温室中将花卖到了附近的花店,收入稍微抵消了我在它们身上的开销。而且,即使没有一种玫瑰具有我期望的功效,我的女朋友珍妮在接受它们时还是心怀感激的。

 

 但是最后我终于快要可以开始巩固品系了。特别为不了解园艺术语的人说明一下,这要包括选取一些良种花,并让它们和其他同类的良种花交配,保证只进行同种间的交叉传粉,以便使所需的品种更加强壮,并且不消减期待中的功效。

 

 让我长话短说,只说明我有一间很大的温室和许多供我支配的时间。我每次见到珍妮时都送她玫瑰。我甚至开始每天将玫瑰留在她的门口,而这只是为了不浪费这些可怜的东西。

 

 但有珍妮在,我就有办法检验某个特异品种的功能好坏。如果她对特定的花香没有反应,我就不再继续加工它了;如果她的反应比通常要好,我就继续这个方向。

 

 我想我原可以使用更为高端的科技,但我并不当真着急。我只是计画来一点温和的催眠,别无其他了。

 

 然而有一天,一个新品种开出了蓝色花朵。

 

 我想即便是非园艺家也能猜到它的重大意义。蓝色对自然界的大多数东西来说都不是平常的颜色。阿拉伯有一种神话说蓝玫瑰会导致健忘。连乔治?卡林(George Carlin,1937-5-12~2008-6-22,美国脱口秀谐星,)都讲到过蓝色的食物如何如何。哦,他们之前也培育过蓝色的玫瑰,但只是为了确认这有无可能成功,但多数品种只有清浅的蓝色纹理。而这些花朵是深色的天蓝。这真是个令人惊讶的品种,仅凭这点就足以使我名振园艺界了。

 

 不巧的是,这些花没有香味。所以尽管它们很美,但实际上并不符合我的目标。我把它们养起来,但只是为了使之不致绝种,并在小镇随后举办的园艺展上将它们展出了。

 

 我有点没把它们放在心上,但大约一个月后,我注意到了这种蓝玫瑰又产生了新的变异品种。显然,我放在附近的一种红玫瑰,叫做“黑魔法”(Black Magic)的变种(也是拍电影最常用的一种),向那些蓝玫瑰传播了一些花粉,于是生出了新的杂种。

 

 我把这个品种移栽到一个小花盆里,拿到了我的客厅里,就把它忘在了脑后。

 

 说到这里,可不要误会我,园艺是我的爱好之一,但它并不会在暖房以外侵蚀我的生活。我并没有把锄头丢在屋子四周,也不贴着名园艺家的海报,其他更没什麽。我只是有很多终年插着花的花瓶,还开了很多窗户,但也不过如此了。那棵新品种的玫瑰植株也不太显了 眼,我除了给它浇水,没有关照它多少,直到它也开出了和之前那种一样亮蓝色的花。

 

 只不过,这次的花还有香气,一种清澹醉人的芳香。如果我之前不是在忙于其他三个有希望的品系,我也许会在它身上投入更多注意力的。

 

 就这样,有天我接到了老板的电话。我在一家谘询公司作着无足轻重的工作,收集没用的资料,偶然飞来飞去,给某些似乎很重要的人物作演示报告。这次我要去纽约三天,参加一个为期约一天的发布会。

 

 也就是说,我需要有人帮我给我的植物浇水。

 

 当晚,我收拾好行装,打电话约珍妮来寒舍共进晚餐。我以耗时可观的努力,制作了我所能置办的最好的五分钟微波炉义大利肉酱面餐。饭后,我问她是否介意在之后几天每天过来一趟,照料我的植物。

 

 “当然可以。”她漫不经心地说。

 

 “好,但是这比你想像的要复杂。我的一些植物需要特殊的照料,你必须将温室切实保持在正确的温度……”

 

 她呵呵地笑了。珍妮对我说过,她喜欢我这样注重细节的样子。她还暗示说,这是一种能造就好丈夫和好父亲的特性。毕竟我们约会有几年之久了,但我有太多的植物,而她有太多藏书,这使我们难以实现同居。

 

 我领着她四处看看,向她指出那些需要特别关照的植物。当她走到我的蓝玫瑰前时,她停住了脚步。“哇!这个真了不起!”

 

 “谢谢。这是我自己培育的。我打赌我可以为创造它们而获奖的。”

 

 “喔。”

 

 “没错。我还想把它们命名为‘珍之瞳’”

 

 珍妮脸红了。她确实有美丽的蓝眼睛,尽管更接近海蓝色,而不同于这些花深重的天蓝色。她有金色的长发,还有被加州阳光晒黑的(heavy California tan)精致胴体。她很矮小,刚过五英尺,但这正好使她小巧别致的胸部与她完美相称,所以她的身材可谓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and her frame isn't too thick or too thin,世共此理)。

 

 虽然有点窘,但她还是喜欢它。她屈下身,深吸了一阵花香。“它的味道……有点奇怪。”

 

 “是的,有些像巧克力,我想……”我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我看到她茫然注视着空无一物的方向。“珍妮?你怎麽了?”

 

 她摇晃着脑袋,反复地眨眼睛。“好的。好的,我只是……产生了一小会儿幻觉还是……”她的声音弱了下去,再次弯腰吸入着花香。

 

 我走上前去摇她的身体:“珍?这是怎麽回事?”

 

 她抬头用呆滞的眼睛看到我。慢慢地,她前进一步,给了我一个深深的吻。我是说非常深的吻。深到扁桃体。

 

 然后她退后,又摇摇头。“嗯,谢谢你。用我来给它们命名,我是说,你真好。”她拉开了一点距离,看起来有些恍惚迟疑。

 

 与此同时,我只是无语地站着,下面已经硬得很了。珍妮几乎从不在性事上采取主动,而她做爱也像例行公事。但那个吻当属例外。我决定做个实验,于是剪下一朵玫瑰——刀口是完好的45度角,并跟在她背后回到厨房。我走到她身后,将玫瑰举到她的鼻子下面,这样她就会在来不及中止的情况下吸入花香。

 

 又是一次,当她吸入气体时,她的身体泛出红光,眼睛也变得呆滞。我把玫瑰举了几秒钟,她便不再有任何动弹的趋势。如果实在要说她有什麽动作的话,那麽她的呼吸是越来越深了,将花的香气照单全收。

 

 最后,我挪开玫瑰。珍的头随着它而转动,似乎想在它远去前尽量多吸一些。然后,她转向我,微笑起来。

 

 我认得这个微笑。这个微笑意味着我要交好运了。

 

 千真万确,我想,考虑到我获得了蓝玫瑰,而且珍的手正从下面解开我的内裤,开始摩挲我,我已经很幸运了。

 

 次日清早,我前往纽约,将那丛玫瑰存放在了一个男性朋友的住处。他是个深居简出的独身者,所以我认为他无法在三天的期间内发现那种玫瑰的力量,因为它只对女性奏效。

 

 三天后我从纽约返回,几乎急不可待。我第一时间取回了我的玫瑰,开始强化这一品系。

 

 这又花了我六个月。这个品种也要坚如磐石了。我准备好了展开计画。

 

 那天晚上,我来到珍妮家的门口。她没想到我会来,所以见到我时又开心又惊喜。而当我用两打玫瑰组成的花束向她问好时,她更高兴了。

 

 她的眼睛睁大了。“哦,哇哦!这都是给我的?”

 

 “每枝都是,亲爱的。”我浪漫地鞠躬答道,向她献上花束。

 

 “这些和你用我的名字命名的花是一种吗?看起来不一样呢。”

 

 “不是的,它们不是‘珍之瞳’,而是别的品种。颜色是一样的,但是它们的香味更强烈也更微妙。我把它们叫做‘珍的陷落’。”

 

 “为什麽?”

 

 “闻一闻然后再看。”我笑着进屋,关上身后的门。

 

 珍妮没有按照古老的箴言去做,闻过了玫瑰就停滞不动了。她垂下了眼帘,身上的力量似乎已消耗殆尽,她已经被催眠了一半,并且随着每次吸入令人沉醉的花香而越陷越深。

 

 然后她又用朦胧的眼睛抬头看着我,随着她向我敞开怀抱,玫瑰应声落地。我亲吻着她,不觉中与她一起穿越了客厅,她的手在我的内裤里活动,胸部也已经裸露在外了。这种玫瑰的催情作用比我想像得还强大!珍扑倒我,骑在我身上快速运动着。她的动作中既无美感也无诗意,只是动物的欲求。但这也算春光无限了,比她以前的任何一次表现都更冶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