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女囚(6)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这么漂亮的妮子就这么宰了?马上引来了一阵附和之声,有人叫道:让这妮子也慰劳慰劳我们,我们也出钱!此言一出,人群中立刻骚动起来,不少人跟着喊:对,我们也出钱,让她也慰劳我们!喊声越来越高,人群中一片混乱。王伦弹压了几次都没有压住,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督府正门大开,走来一队人马。只见队伍最前面是四个手执兵器的督府卫队亲兵,后面跟着几个衣着华丽、神气活现的男人,为首的是个肥胖的老者,他年事已高,走路都有些吃力,他后面是几个面目相似的青年和壮年男子,个个身高体壮;在他们身后则是两个膀大腰圆、赤着上身的刀斧手,两人肩扛一根碗口粗的木杠,杠子上四马躜蹄地倒挂着一个赤身露体的年轻女人,女人的长发几乎拖到了地面;队伍的最后是监斩官程秉章和一群亲兵。那穿在杠子上被抬出来的女人正是楚杏儿-冒名顶替的萧梅韵。 原来,周若漪被架上行刑台后,刘耀祖和程秉章就指挥着亲兵将囚车拉进了府衙,亲兵们将楚杏儿从囚笼中解下来,吊在府衙院中一根柱子上,只让她脚尖着地;陆媚儿解下来后则五花大绑,跪在楚杏儿脚下。程秉章带着两个亲兵得意地踱到楚杏儿面前,手指放肆地抚摸着女俘红肿的肉缝揶揄地问:怎么,现在畅快了?说着,从怀里摸出那个小瓷瓶,从瓶中拉出那可怕的大“黑枣”。楚杏儿见到这恐怖的刑具,惊恐地疯了一样摇着头夹紧大腿,嘴里呜呜地叫着。可程秉章那管这些,使一个眼色,两个亲兵分别抓住女俘的大腿向两侧拉开。程秉章用手分开肿的高高的阴唇,露出又红又肿的尿道口,在楚杏儿受伤野兽般的惨叫声中将阴阳如意杵缓缓地塞入姑娘的尿道。

  

  这时督府门外已聚集了不少等着一尝萧梅韵美色的人,都是城里和四乡的有钱富绅。为首的是城里的屠户蔡老大,他家是四代屠户,仗着几分蛮力,胆大包天,巴结官府,成了城里的屠户头。他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成为一方豪强,在城外置了大片土地。萧梅韵几次率兵进城,他早为萧梅韵的美貌所倾倒,对她垂涎三尺。太平军每次征粮,他都杀猪宰羊,拼命巴结,想尽办法接近萧梅韵,但从来没能靠近过她。这次听说萧梅韵被清兵俘获,先是顿足捶胸,大叹自己无福;及至听说她被赤身游街,忙不迭带人出来观看,并派人到督府活动,要在凌迟时买一个最近的位置;在校场上听王伦宣布要拿她慰劳乡绅,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了,忙派人拿了银票来府衙挂号,随后自己也带着几个臭味相投的屠户跟着囚车赶了过来。另一伙吵吵嚷嚷的人是城北大户胡员外,他是本地有名的大财主,与官府关系极深;膝下五个儿子,个个如狼似虎,仗着有钱有势,到处欺男霸女。太平军几次进城征粮都遭他抗拒。去年夏天大饥荒,太平军来此地就粮,他仍然负隅顽抗,萧梅韵亲率大军围了他的庄子,破了他的庄院,打开粮仓,一半充作了军粮,一半赈济了灾民。他因此发誓与长毛势不两立,尤其对萧梅韵恨之入骨,赌咒发誓要让她在自己胯下低头。早晨听到外面熙熙攘攘,家人报他是拿住了长毛游街,他抚掌称快;继而听说游街的人正是他恨之入骨的萧梅韵,而且是赤身露体,三天后还要凌迟处死,他兴奋的差点背过气去,正准备派人去刘耀祖处活动,要求行刑时也让他剐上几刀,忽然得报刘耀祖传令命萧梅韵以身抵罪,慰劳乡绅,不禁大叫老天有眼,忙叫人集齐五个儿子,携银备轿,直奔府衙而来。不料路途稍远,竟落在了蔡老大的后面。胡员外认为自己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号,一定要下头场,先把萧梅韵干个七魂出壳;蔡老大则是淫欲难耐,加之早到一步,岂肯相让,两拨人马就在府衙门前吵成一团。胡员外到底老奸巨滑,见相持难下,忙差一个心腹拿了五百两银票先去刘耀祖处打通关节。

  

  刘耀祖听说门口为争萧梅韵吵的热火朝天,不禁心中得意,忙带了人出来,见门外除胡、蔡两家外已聚了十来拨人,心中大喜,命人大敞府门,将门口等的焦急的人们都请进了院内。众人一进院,看到吊在柱子上的萧梅韵和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陆媚儿,兴致顿时高涨起来,要求刘耀祖马上下令开始。刘耀祖为难地看看僵持不下的胡蔡两家,他们仍在吵嚷不休。蔡老大红着脸嚷: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我先到,当然我是头场!胡家老二则反唇相讥:去年这女长毛带兵围我们庄子的时候你在哪?怕是杀猪宰羊给长毛劳军呐!我家与这女长毛有血海深仇,当然要占头场!刘耀祖见蔡老大窘在那里,忙过来打圆场:大家不要争,不要伤了和气,人人争纳平乱捐,自当嘉奖。我看胡员外年长,蔡老板就让长者先吧!蔡老大见刘耀祖偏袒胡员外,急的涨红了脸,还要争论,程秉章这时从后面转出来对他笑道:这萧梅韵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争什么第一第二,别争的误了好事啊!四周顿时传来一阵淫笑。蔡老大见总兵和监斩官都向着胡员外,只好作罢。悻悻的排了第二,后面的人也都乱哄哄地排了次序。